-竹马- 永いやまい 4.

*借用失语症梗 3
这个时间更文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内心:快快快再不更又要算成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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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打开这间公寓的门已经时隔三日。昏暗的光线和空气里的气味都写着熟悉,包括钥匙“哐当”放进鞋柜上的黄绿色盏子的声音。二宫拖着行李箱抱着空纸箱,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三天前接到松本的电话那个夜晚,他没向相叶解释什么,以工作为由逃回了会社,然后便暂住在实家,再没回去过。
意外的是相叶也没找过他,一条line也没有。前两天二宫忙于会社紧急事故的抢救,无暇去想,直到昨天晚上宣告危机解除,二宫正视起这件事,失眠到凌晨三点终于苦笑起来,暗想相叶实在是太好猜。
他一定是已经明白了,而且和自己一样选择了逃避。
所以二宫趁着工作日的白天回来,来搬走自己的东西。他最怕场面难看,这样安安静静的退场最好不过。

临行前二宫在客厅里呆呆站了会儿。
工作的第四年他们兴高采烈地搬进这个体面些的公寓,从把搬来的东西晾在搬家的箱子里半年置之不理,到一起认真改善格局添置家具,及至现在相对单身男子的公寓而言绝对算得上整洁温馨,有生活气息也有生活品质。就像他们在十几年间从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渐渐成为滴水不漏的立派大人一样。
四面八方都是回忆的实体,一旦想到它们有一天会被丢进新的回忆里,就已经开始心里发慌。
二宫深深吸了口气,把钥匙取下来留在盏子上,打开公寓的门,像离开了生命里的一个漫长时节。
 
 
 
这可能是二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失恋。他没表露出一丝难过,坐在隔壁的松本每天看他跟别人插科打诨看得毛骨悚然。搬出来的头一天二宫开玩笑说要去讨个疗伤假期,松本听了,极力赞成,并表示能提供主编的小辫子以作威胁,但二宫也只是笑笑说还是J对我最好。
他作酒友相陪,半个月下来一点点看着二宫消瘦,只是安慰的话激将的话都说了,二宫还是故作悠哉地喝酒,眼眸如被踏碎的枯叶残渣。
有次他忍不住问二宫,“真的忘得了吗?”
二宫终于皱了皱眉,显出点落寞的神色。
“忘得了吧……J你想想,别人分手逃不开交集的朋友圈子,可能还要向父母报备情况,但这件事,这件事全世界就只有三个人知道……连证明它在地球上存在过都难啊。”
结果那天松本被他一触动倒是喝得涕泗横流,等他清醒过来再想想,也是无可奈何,要搁自己,烂醉几场大骂几回估计就能焕然新生了,可二宫这种,不紧不慢得仿佛就没给自己伤口愈合的机会。
直到那天松本另外有约,回到家凌晨一点准备洗洗睡去了,却冷不防接到了个电话。

“润酱,你可以去接一下nino吗?”
 
 

二宫灌下不知第几杯酒,脑袋一沉趴倒在冰冷的吧台上。一个激灵又醒了两分,他只觉视线模糊,舌头都有些发麻。周围混淆在紫色灯光里的陌生人影重重叠叠,时近时远,个个言笑晏晏。
自己孤独的背影应该很可怜吧。
他突然又很想跟谁说说了。他故事不多,但悸动也有心酸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更是曲折跌宕,更重要的是,他得讲讲,他承认自己实在是消化不良了。他拨了松本的电话,很快就通了。
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说话。
二宫委屈极了,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鼻酸猛然涌起来,他张张嘴,却不知是喉咙被哽住了还是迷茫该从何说起,突然手足无措得呜咽了起来。
盯着同一个位置久了就会在视网膜留下残影,即便移开了目光,事物仍然会存在于视线内。二宫觉得是这个理儿,所以他盯着相叶十二年,这个残影自然旷日持久无法消散,若有若无地出现在他玩游戏时的沙发跟前,刷牙时的盥洗台旁,加班到深夜吃夜宵时的办公桌上,线路不同但同样沉闷拥挤的电车上,从年轻时开始重演到三十代的相叶转身离去的梦境里。
太痛苦了。 
痛苦到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他一发不可收拾地,把头埋进臂弯里哭到疲倦睡去。
第二天醒来是在松本家。二宫忍着头疼照着松本留的字条吃了早餐。他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忽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于是立马打开了通讯记录。
果然。
昨晚他没有拨过松本的电话。
他打给了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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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结。
失恋心情写得太顺手调子完全变正经,导致结局也改了改,不能那么草率了(所以平时都结得很草率吗?也,也没有啦……
下章可能有BB学步小车车。

日常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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