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So Yellow 4(下).(有明功一×波多野卓巳)

来来来,下篇到。节奏掌握得好糟糕。请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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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户神选的神社很不错,婚礼的行程安排得很周到,果然是个很可靠的人。看到新人行三献之仪的时候,还真有点感动呢……还有,婚礼最后新娘要读写给父母的信,知道吧?小静是写给我和泰辅哦!虽然有点害羞呢,但是老子这么糟烂的人生里头一回那么骄傲啊!”
波多野一时没缓过来,刘海挡住了眼睛,但可以想象功一此刻的表情,大概与昨晚喝醉之后无异。


还是心下一软,忍不住摸了摸那颗沮丧的脑袋,但马上被躲开了。
“不用可怜我!”

柴犬真不好养。但此刻波多野有些私心把这视为撒娇还颇为受用。
“不是可怜。只是……我明白的。”

功一顿住两秒,复又苦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对上波多野的目光。

“……不要把我当同类……”

 “我不是被抛弃的人。”

浅色的瞳仁带着怒意。

……

气温倏地冷了下来。

波多野皱了皱眉,心里对自己说了几遍“他说的不是那件事”和“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多年来运转灵活的齿轮就这么卡死了无法动弹。

“……对不起我和高木桑还有联系。”

功一并无自觉地冷冷地道了歉。

看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荒唐的身世。

埋在心底里镶在血肉中的旧事突然被掏了出来,撕扯的痛感让人猝不及防。波多野看着态度可谓嚣张的人,一时无措,怒气迷惑和失望一瞬间涌上心头,但最后是在冲向大脑前被截住。

什么叫“我不是被抛弃的人”……

这样胡乱揣测别人的人生,真的很没礼貌哟。

 “不是你说的那样哦。”

于是波多野站了起来,一派云淡风轻。

“我本来就不属于谁……说是拯救健桑才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前我还是眼睁睁看着他病逝。说到底没有人是为了谁而生的。健桑是齐藤家的孩子,而我姓波多野哦。”

没有再去看那人回避的眼神,径直走向卧室,想想还是回头补了句:

“呵,抱歉我不是功一君这样重感情的人。”

但回到卧室关上门便闷闷地在木质桌面上砸了一拳。

过了半晌还是缓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算是有明功一,向他人打探自己的隐私也的确是触犯底线了——何况是这件事。明明这件事终有一天自己会心平气和地跟他述说,通过这种方式知道,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啧,真是惯坏这孩子了。

干脆冲了个澡来冷静心绪。

最后,或说是恻隐之心战胜了自尊,抑或说波多野并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人,把一切归于失恋情伤神智失常,想想那人迷路的柴犬般的可怜样,心里的怒火也平息得差不多了。

波多野不禁反省自己实在太没原则,但从房间里出来时看见客房里亮着灯,便想算了算了还是好好谈谈吧。

结果推开门就看见收拾好了的包袱,想起这人就要离开了,突然涌来一阵失落。

功一站在窗台前背对着波多野,约莫听见了声响,却不为所动。

没有开窗,于是一阵烟味肆意的在房里飘游。

“要走了吗?”

“嗯,待会儿就走。”

那么急吗?

波多野也没有挽留的借口,看着那人指缝间的香烟,刚消的怒气又有死灰复燃之势。

“别老是抽烟。”

说着便绕过床走到窗台边。

“うるさい。”

功一转过身来看着他,又把烟抬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是医生建议。”

波多野趁着功一把烟拿开的空档,灵巧地将那半支烟夺了过来,碾灭在窗台上。

功一转着眼睛看面前的人流畅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正当波多野在脑海里分析这丝笑容的各种成分时,眼前的脸忽然放大,一股温暖的气息流溢到鼻子与嘴巴之间,紧接着便是一阵略显温和的烟草味。

感觉到薄唇在鼻尖的摩挲。

暧昧的距离。

果不其然地无法动弹了。

然后是功一有些甜腻的吃吃的笑声。

“怎么样,せんせい?”

せんせい,功一惯用的开战前的号角。大约迟早是波多野举白旗的前兆。

突然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波多野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的戾气。发展到如今功一能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自己的坏脾气,拥有这个人专属的一面,本来是让自己想来就暖心甚至有些骄傲的事。

但喜欢着别人却利用自己的喜欢……也太恃宠而骄了吧?

玩够了。

功一像终于是察觉到了波多野紧绷着脸,稍敛笑容拉开了距离。

“哈,对不起开个玩笑而……”

下一秒就被吻住了。

距离又重新被填满。

感觉到怀里的人后背一僵,波多野却趁势加深了吻。没有过猛的侵略性,却也毫不拖泥带水,与其说不假思索,更像是不必思索。

波多野的手攀上功一的脖颈,顺理成章似的脱下了西装外套,倒也不忘更迭唇舌的角度,无视功一的挣扎和啃咬,波多野自作主张地把两人当作相识数年的恋人,不需任何仪式和礼貌,心照不宣,只剩熟悉的气息交缠,忘情的拥抱和抚摸。

在波多野的手游走向衬衣的纽扣时,功一终于是逮到空档一把推开了他,顺势一拳打在了他右边侧脸。

“波多野卓巳你发什么神经?!”

差点撞到了床头柜。

下手真重啊。

刚才的温暖一下子空落了,不免心里有些不舍。波多野用舌头顶了顶伤处,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时,那人微喘着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跌坐在床上,眼睛里的水光发亮得有些刺眼。

看来一些都结束了。

波多野知道自己只是想留个告别的纪念。好歹结尾有段浓墨重彩,不似两年前的草率。就趁着现在体体面面地说个再见的话,看起来也挺洒脱。

于是站好来向另一个失魂落魄的人笑了起来:“那,回家路上小心哦。”

不出意料地没等到回应,波多野穿过功一,默默地地走向房门。

手腕忽然被拉住。

“对不起……”

微弱得让波多野以为只是幻觉。

回头看那人耷拉着脑袋伸手拉住自己的样子,像找不到路的孩子,全无刚才的乖戾。

充盈着血色的唇微微颤抖,似乎是哭腔:

“我的个性真的很糟糕……”

尾音轻轻地颤抖。

为什么突然知道认错了?

波多野趁着刚做好告别的心还没活过来,抽手转身,稳住语调丢下“没事”二字当作最后一句。

手上的力度却加重了。

没有狠意,只是恰好能让人无法抽身的力度。

渺小的挽留。

回头对上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带着不确定地凝视着自己。波多野蓦然想起两人一起散步的那个潮湿的夜晚,那个猫背的人用清澈而深远的眼神看着自己,淡淡地说“留下吧”——

不,那是挽留。

而这是邀请。

说好的告别、理智霎那间出逃天边隔岸观火。

波多野跨越了短短的一步距离,抚上功一的侧脸,在对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轻柔地吻了上去。

一发不可收拾的黏腻潮湿。

感觉到功一笨拙而认真的回应,波多野把重量压在对方身上,将刚才一气之下的吻中错过的甜腻与缠绵仔细描摹,衣料摩挲和唇舌交缠的声响似乎越来越助长气焰,直到功一有些脱力地把手环住自己的脖子,波多野才放轻了动作停下。

“要试试吗?”

功一气息重重地打在脸上,脸色通红,眼神迷离涣散,踟躇着,语气却软糯得似已经融化任由宰割:

“……但是……不行的吧……”

“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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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多点表扬我的话说不定明天会更哦~

最近事情好多,政治任务最低!

PS.题目So yellow是胆怯的意思,对我就是骗人~自行读作工口的孩子拿着课本站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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