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 永いやまい 1.

借用了失语症的梗,对暗恋的人说不出话来,只有告白才能解除

实在是很久之前看到的了找不到出处(躺

设定两位先生三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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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二宫和也刚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也就只需忍忍宿醉的头疼,直到刷完牙洗完脸从厕所出来,看见在门口边等边打瞌睡的相叶雅纪。

“……(早上好。)” 

二宫皱眉。他说话了,但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他清了清嗓,再试一次。

“……(早上好。)

“……(早上好。)

“……(欸?!!)”

这时相叶刚撑开眼,看见眼前手舞足蹈的二宫,立刻精神抖擞做了个按抢答按纽的动作,说:“はい!Nino在演的是手语播报员!”

“……(卟!)”

 

二宫和也突然失声了。

“可能是因为昨天吼得太厉害了,还有冰啤酒。”

相叶拿着二宫写的便条棒读了一遍,大概明白了。

昨晚的棒球赛打得可谓跌宕起伏,两人忘了小公寓遭心的隔音,喊得仿佛置身现场,加上还奶对了赢家,一高兴灌了两瓶冰啤,要说啥事儿没有是不可能的,相叶也觉得说话刺疼刺疼的,但到失声这地步合不合理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静静对望几秒,二宫是头疼心累不想收拾早饭后的餐桌,相叶懵懵地不知在想什么,眨巴几下眼睛才说:“我记得药箱里还有龙角散。”

二宫吞了一包,张张嘴,还是说不出话。

“那还是请假去看医生吧我觉得。”

二宫摇摇头表示不用,收拾了下东西就要出门,相叶立刻喊他等等,说我也一块儿,二宫皱皱眉,站在玄关冷冷地指向厨房,比了个洗碗的手势,随即关上了门。

走进电梯时还忍不住捏了捏喉咙,二宫想想相叶的反应,觉得有些夸张。

他们是大学认识的,毕业后一起合租至今。二宫的会社远一点,他一般早相叶半小时出门,刚才说要一起走,活像担心孩子奔赴考场途中出差错的家长。说起来他们倒也是有过一起通勤的时候,应该说刚开始一起住的一年都是。一块儿走到地铁站搭五个站,相叶目送二宫下站换线。

二宫曾不耻这种行为:“你知道这车里的人有多渴望那半小时吗。”

相叶环顾周围的朦胧睡眼,说:“可是早到能给部长一个好印象啊……”

二宫更为不耻:“不要一脸纯良地说这种功利的话好吗。”

不过相叶也没为形象塑造坚持多久,后来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啊,是从二宫交到女朋友,时而不回家过夜的时候开始的吧。像开了好头似的不久后相叶也恋爱了,只是两人的几段恋情皆不长久。直到两年前,两人像约好了一般比较正经地忙起了婚活,家里安排的相亲一概不推,相叶那边进展顺利,甚至差点就决定搬出去了。

但不知为何拖了半年突然又散了。最终两人又像是约好了一般从今年开春起,又当回了懈怠的单身汉。

身边的人挺奇怪的,明明两人都不是爱苛求的人,要找个适合的人怎么就那么难。

 

电梯一开,走进来的是隔壁那户的女主人,二宫自然而然地跟她道了声“早上好”,擦肩而过地走了出去。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

 

他刚才,是不是说出声儿了?

 

“真的假的……”二宫低头试着自言自语,真真切切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懵,但毕竟是好事,他便没再多想。

回到杂志社又是打仗一样开会搞策划改稿,本以为那个小插曲已经走到终点了,岂料在午休时接到相叶的电话,二宫才发现这只是个开始。

“Nino,我这两天赶稿子今晚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哦,别忘记吃……)”

二宫头皮一麻,搅拌咖啡的手停了下来,仿佛那三秒钟内都置身于真空。

但他听得相叶在电话那头恍然大悟:“啊啊,我忘了nino你不能讲话啊,我用line说吧……”

二宫在line上回复了一句“知道了”就转身去找隔壁桌的松本,一张嘴喊出一个字正腔圆的“J”。

松本托起腮看着他圆瞪的眼睛,挑眉,“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相叶雅纪?”

二宫眼神一凛,只见松本把正在校对的稿子递到他面前,翻开了一篇最花里胡哨的。

题目叫《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暗恋失语症》。

二宫的脸一下烧了,怔怔看着松本。

“晚上去喝一杯吧。”松本说。

 

所谓暗恋失语症是指患者会失去与暗恋对象说话交流的能力的病症,解除的唯一办法就是向暗恋对象告白,目前其病理还没有得到认证,但自六月中旬以来自称患上了失语症的人迅速增加。

这则都市传说还是前两天二宫和相叶一起在电视上看过的。

 

两人在吧台坐了快半个小时,二宫一言不发。

“啧。”松本兀自开口,“其实同行的直觉都用不着,我认识你们那么久了……”

二宫明白言下之意,漫不经心地灌了一整杯酒。

他和相叶几乎从认识开始就成了朋友,松本是见证人之一。

左右逢源的二宫只是习惯性地跟身边的人都妥当相处,但相叶似乎会错了意,像小狗似的得了一次狗粮就再也甩不掉了。身边的人常觉得相叶就是够厚脸皮,误打误撞地打开了二宫的心扉,二宫起初也觉得是自己一时疏忽,他知道自己最懒于改变习惯。

直到毕业那年相叶突然说决定待在东京并开始准备租房子。

二宫在接到神户的会社打来的录取通知电话时想起这回事,竟鬼使神差地回绝掉了。他只对相叶说我也要留在东京,房子我们合租吧,然后重新花了两个月寝食难安地忙就活。

他回忆起来觉得蛮惊险,自己的专业跟现在的工作并不对口,要不是当年老板慧眼识珠看出他有潜质,不知得当多久的家里蹲。完全不像自己会做的事。

为了一个人而更改自己的道路什么的。

看到身边的平时表现比自己普通得多的同学纷纷踏上比自己高得多的起点,第一次跟一个花边新闻,几乎没有吃喝地躲在车里蹲点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冷静下来权衡计算了,发现其实自己也不能得到些什么,跟相叶多厮混两年?总会要散的。而他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借此拖泥带水地赖在还没长大的错觉里吗?相叶于他而言是座永不熄灯的游乐场吗?

他其实至今没想通。好像有些问题的答案,比起发现你更想要隐藏。

 

“不试试告白吗?”松本问。

 

二宫想起相叶今早在厨房做早餐的背影。

那个人手里握着他十二年的青春,他不敢轻易去触碰,毕竟那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好的片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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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文风就正经起来了。

三到四话吧。

明天如无意外更篇二相?

其实我已经放假好几天了(领罪。

偷偷回来捉了几只虫,顺便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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