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 纷纭 5.

监督N  偶像A

si的民那,过了一周我才拖着我所剩无几的老脸回来。

填志愿填的上火结果病了(;-;)

存在感越来越弱的夏子和Akira苟延残喘强行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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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白色和温水相伴总能给人安心的困意,相叶抹了把脸从水里起来时,已经泡了半多个小时。

平心而论今天的工作并不累人,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谓轻松——明明是在镜头下,却有近乎能随意摊开自己的自由,实在是久违了。追溯起来,可能还真的要找到刚出道那会儿。大概也只有还是一张干净的白纸的时候,人才不会害怕被看穿吧。

可现在的他,明明就已经不再单纯了啊……也许这就是所谓大师的能耐吧,能让他错觉,不管自己是纯净还是污秽,都能被接受谅解。

躺下床翻手机时才发现松本打来的未接来电,相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打了回去。

“喂?松润……”

“明晚加班。”电话那边是完全不同于他的清醒。

“蛤?加班?监督说的?”

“不是拍摄,是饭局,跟A台的制作人。”松本的声音里也透露出些许倦怠,“最近X社频频针对我们会社,很有可能是想趁我们的颓势将我们一举打垮。所以社长想,再给你个个人冠名番组。”

相叶揉揉眉心,按如今走势他早猜到了几分。不过,有新工作嘛,对他来讲永远是件好事。“明白了。”他说。

比起没工作,忙死算什么。

 

第二天是Akira的宣传照拍摄,二宫依旧全程跟进,同时全程黑脸,要不是为了自家哥哥,夏子早就想请假逃离了。

后来制片人来了,大概是想沾个光见见传说中的摄影大师,正好拍摄结束得早,他便携起主要工作人员一块儿去吃吃喝喝了。

制片兴致高涨,二宫不得不相陪,顺理成章地续起第二摊,领着一行人去KTV。

一群大男人群魔乱舞的场景让Akira几次劝夏子先回家,夏子嘴上不肯,说还要送监督回家呢,身体却很诚实地拉着Akira躲到了长椅最末。

二宫自然也想凑去那个安宁的小角落,但一个制片两个剪辑三个灯光一围,便没了去路,勉为其难开了个嗓后,制片更是像寻到宝贝似的不准别人抢二宫的mic,势要来个王见王的巅峰对决,结果对着对着又不比唱歌了,比灌酒去了。

最后用假装肚子疼这种伎俩骗出了点上洗手间的时间。

二宫监督用冷水猛泼两把自己的脸,暗笑自己的演技究竟有多上乘才能让他们为这种借口上当,结果脸洗到一半,胃还真抽搐起来了。

二宫撑着盥洗台缓了好一会儿才抬得起头来,可这一抬头,镜像便撞进了眼里,故意提亮的灯光下,苍白肌肤中透出来被酒熏出的殷红,趋近病态,眼里的血丝纵横爬行得更是张狂。

他心下自嘲,上部片那个酗酒性瘾者就该自己上场演,还省钱。

正是这当口,一人推门而进,和二宫一下子对上了视线,两人都有些惊讶。

“相叶君?晚上好……”

走进来的相叶重心不太稳,扯起嘴角回了句晚上好,便扑到盥洗台重复起二宫方才的一系列动作。

二宫在镜子里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相叶抬起头来迎向他的目光,蹙眉。

但马上他又笑出来了:“幸好这里只有监督啊,那么狼狈的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瞧见。”

换二宫皱眉:“我看见就行?”

“嘛……”这话问得有些不明所以,相叶歪歪脑袋,其实谁看见又有什么所谓?本来就做着讨笑的工作,最不怕的就是狼狈。而他说那句话……大概是看见了熟悉的人,就忍不住卖卖乖吧,就像小猫用尾巴勾勾主人的腿来引起注意一样?

这么想着,相叶忽见二宫的双手伸了过来,掌心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抹走了面上的水珠。相叶感觉到二宫的手掌比他的脸要低温几度,贴上来那瞬间,心里的焦郁似乎也悄悄平复了。

“应酬?”

“嗯。那nino是剧组的聚会?”

“嗯。我看你喝的不少啊。”

“彼此彼此!”

二宫脸上没什么表情,还真像是照顾小猫似的,末了还把相叶的刘海按界线拨整齐,惹得相叶忍不住笑:“nino一定很会照顾小孩子吼。”

收了手,二宫没搭理他这句话,说:“我送你回去吧。”

“嗯?”相叶明白了,自己的醉意没逃过对方的眼睛,心下莫名有些高兴,揽着二宫的肩膀把重心卸了过去,用rap的腔调唱了起来,“有劳咯和也君!”

 

看二宫身板细细软软的,相叶也不敢完全靠在他身上,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直到从相叶的包厢走出来了个人。

二宫认出来了,是A台的PD黑沼,拍电影前二宫混过电视台,那时黑沼也还没升到这职位,两人关系不错。

那头黑沼显然也认出故人了,这就走过来和二宫寒暄,于是相叶一脸懵逼,就这么看着黑沼把二宫也捎进了他们的包厢。

包厢里的气氛已十分热烈,二宫和电视台里的几个熟面孔打了声招呼,环视下来,还见到了相叶的浓颜经纪人,和一个稍有印象的男艺人。

熟人逗着二宫唱了几首歌,但很快,小爱豆不知是不甘落后还是不敢怠慢,又抢去了焦点,二宫逮着了空档,自然是退到了角落去。

正看着相叶和大叔们昂首阔步地唱《干杯》,二宫忽觉身旁挤来了个人,扭头一看,那个说不上名字来的男艺人带着营业微笑向他递了杯酒。

“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二宫监督,真是荣幸。”

二宫张张嘴,有些尴尬:“抬举了……呃,其实我不太关注娱乐圈,阁下是……?”

对方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很快遮掩了情绪,笑说:“抱歉,忘了介绍自己,我是相叶君的前辈,杉山薰。我可是二宫监督的影迷呢。”

这话二宫听着不觉有几分真,但毕竟自己失礼在先,便笑着顺着话头去了:“也是杉山桑瞧得起我啊,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二宫仗着光线不清打量起杉山,这人看着比相叶大不了多少,细长型的眼睛显出一丝凌厉,但直观而言大概不是偶像,事实上二宫似乎也只在各种电视剧里见过他客串或出演配角。

于是二宫基本明白了这搭讪的意味——八成是想混脸熟谋个演出机会吧。

杉山与二宫碰了碰杯,喝一口,又若有所思般望向了相叶的方向。

那人握着麦和两个大叔把脑袋凑在一块,唱得声嘶力竭,竟然在空调房流了满头汗,整张脸红扑扑的,刘海又乱七八糟地黏在额头,墨绿色的休闲西服揉出了褶,还沾了酒水,看着像个脏兮兮的小孩子。

杉山说:“果然还是会不甘心吧?”

“嗯?”二宫疑惑。

杉山看向二宫,带着些同情的语气道:“监督的戏,值得有更好的役者来演绎的。”

二宫顿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了,他心下不免为这位前辈的态度有些惊讶,但脸上仍保持着笑容:“杉山桑这话说得太绝对了,拍摄至目前,我觉得我的选角没什么问题。”

岂知杉山也笑了起来,甚至有些戏谑:“哎呀二宫监督,我跟相叶君同社,有些事自然是明白的。没关系,我懂你,现实和理想总是难以调和,这种遗憾真是让人无奈呢,我家相叶君,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你家相叶君?”二宫看着杉山眼角的笑意,顿觉一阵恶心,他眯眯眼睛,放下了酒杯,直直回望过去,“不好意思,作为这部电影的脚本家和监督,我认为相叶雅纪桑是男二的最佳人选,不论是从与角色的契合度、个人的工作态度还是他的人气能为电影带来的票房来看,都毫无疑问。我不明白杉山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反正在我看来,我家相叶君,很器用。”

这番话一出,意欲套近乎的杉山无疑是狠狠碰壁了,可他尴尬怔忡片刻后,竟又满不在乎般笑了出来,上扬的嘴角显得更加尖锐。

他迎上二宫冷峻的目光,说:“难道已经——潜过了?”

这话仿佛火上浇油,二宫一把扯过他的领子,所幸这角落里的举动并不显眼。

“好好说话。”

杉山只是笑得更怪里怪气:“还真碰上好这口的人了?不枉他那副皮囊啊。”

二宫收紧了手,正欲给这龌龊嘴脸一记回击,却见相叶在异常高涨的哄笑声中走到了屏幕前。

屏幕上播放出了他的出道曲。

二宫松了手,才发觉隔着茶几的另一头,相叶的浓颜经纪人眼神炯炯地瞧着这角落,他往边上靠了靠,拉开了和杉山的距离。

另一边,原来大叔们起哄让相叶表演他的出道曲,已经high得找不着北的相叶自然奉陪到底,仿佛站在舞台上一样紧紧握着mic,又唱又跳。

但果然已经是半醉,还没撑到副歌,脚下一个踉跄便跌了一跤。

立马引起哄堂大笑。

相叶自己也笑得合不拢嘴,摸摸屁股,站起来又要继续。

二宫看不下去了,几步上前,夺了他手里的mic,扯出一段尖利的嗡鸣,这下,全场静了。

醉汉们没个清醒,直愣愣看着二宫。

仿佛抢了个好擂般,二宫忽而得意扬眉,像爱豆给饭撒一样举起小树杈来,学着欧美腔喊了句:“Show time~!”

然后相叶的酒就醒了大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二宫轻盈地跳出了自己跳了十三年的舞步,用少年般清亮的音色唱出了自己唱了十三年的歌。

他几乎错觉他是同会社里十七岁的练习生。

大叔们醒过神来,纷纷拍手喝彩,再度high了起来。

 

You are my soul,soul

いつもすぐそばにある

ゆずれないよ 

誰もじゃまできない

體中に風を集めて 

巻きおこせ

ARASHI

ARASHI

For dream

 

二宫在哄闹和乐声中望向相叶,眼里平静如水。

但相叶在触碰到这视线的一瞬间便直觉,二宫,现在的二宫,有些难过。

大概是吧,是要难过的吧。

当年唱这歌时,他的确渴望着为梦想集起风暴,抱着必死,一生悬命的态度,克服恐惧,挥汗如雨,持之以恒,一步步从天梯爬上耀眼的云端。

只是,他没想到现实中的奋斗,是像现下这般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相叶朝二宫轻轻摇头,微笑起来,用唇语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帮我圆场。

 

谢谢你知道我本来不是这样活的。

 

两人的凝视安静德如同被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曲唱罢,二宫没再和相叶说什么,在掌声和客气挽留中坚持离场。

 

直到醉汉们终于肯回家,已是凌晨两点。

纷纷道别又耗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走出了KTV,花粉兄弟齐齐来了个响亮亮的喷嚏。戴好口罩,松本去拦计程车,相叶便到附近便利店买了两罐小豆汤,见松本还没截到,一时犯懒,干脆坐在店里等。

“相叶君!”

被唤的人吓了一跳,只见杉山走到了身边,微蹙起眉:“前辈,太大声会被听到的。”

杉山便故意收敛似的,贴近了相叶,嘻嘻笑起来:“不错嘛,钓到名监督了呢。”

相叶心里一惊,嫌恶他的酒气般拉开了距离:“嘴巴放干净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原则的。”

“哦——?”杉山把眼睛眯成缝,笑容多了分讥讽,“等着吧,他迟早要潜你的。”

相叶脸上登时泛起怒意,无奈碍于场合不好出手,他拿起小豆汤轻巧绕过杉山,一个眼神也没给,离开了便利店。

 

终于搭上车后,松本本以为能歇口气,却见相叶靠着车窗若有所思,忍不住又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相叶又呆了一会儿,才蓦地直起身子,重重叹了口气,好像把让人阴郁的邪祟吐出体外似的,顿时又恢复了元气。

“没什么啦,就是那个杉山前辈啊,对我总是太不客气——这次还扯到了nino,喂喂这就有些过分了哦。”

岂料松本听了这话,半晌没有回答,相叶迟疑,难道在计程车不能讲这些?

“松润?”

“相叶,”松润忽然扭头看向他,神色有些严肃,“刚才在KTV里,我看到二宫桑和杉山薰,好像起了点争执。”

“嗯?”相叶瞪圆了眼,“怎么回事?”

松本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但听你这么一说,大概你比我清楚。”

相叶见松本的眼神又亮了亮,便想大吐一下苦水,但杉山的话见缝插针又闯进了脑海,他心下一惊,又忘不知该如何述说。

 

想当年还是练习生的时候,相叶多少对杉山这位年长自己一年的前辈有些依赖,而且在他印象中,杉山确有真心将他当弟弟来看待。

杉山先出的道,相叶记得他们得到消息后就去大吃了一顿,自己激动过头,还在席间涕泗横流。

那天分别前,杉山给了他一个极用力的拥抱,他说:“别怕,你一定也能实现梦想的。”

这句话支撑着相叶又走了一年。一年后他出道了。

如杉山所说的,他渐渐地实现了他的梦想,但杉山看他的眼神却再回不到从前。

这种恶化从里层浮出表面已有几个年头,相叶对这位前辈的为难,早不会再愤怒,只会心寒。

所以为什么刚才竟然有对杉山动手的冲动?

这困惑在与松本提及二宫时忽然达到了突破口。

果然是因为给别人带来了麻烦吧?

相叶压住怒气细细回忆起杉山的话,心里似翻涌起海浪,渐渐的,他在其中看见了二宫的脸。

 

半晌后,计程车司机从镜中看见他的客人双手捂耳,像用了2倍速播放一样凶猛地摇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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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忘记我是要写狗血言情的人了*^*

(另,我觉得这篇大概会是二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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